December 26, 2008

我的圣诞节


在酒吧里跟两个麻甩佬度过了平安夜后,我开始怀念在马来西亚的圣诞节。

从来不曾有过Lonely Christmas,当然,我也已经连续5年没在马来西亚过圣诞了。


2004年,我在上海住了一个月,也是第一次感受何谓白色圣诞。当年的上海并没有下雪,至少在我离开之前都找不到雪花的踪迹。回到马来西亚后的第二天,老豆竟然说羊城湖开始下起大雪,这是十几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过后薛之谦在《认真的雪》里的那句‘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所指就是这场雪。

2005年,老妈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去新加坡过圣诞,因为新加坡的表妹说那年的圣诞装饰非常漂亮,乌节路那里好像也有圣诞疯狂大减价。乌节路的灯饰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而且最难忘的,就是坐在姨丈的卡车后面,连同我弟弟,表哥和表妹向路人狂呼圣诞快乐。

后来我听表哥说那是违法的。


2006年,我展开了生平首次的背包旅行,因此当年的圣诞是在长沙度过的。虽说是冬天,但华南地区几乎不下雪,因此也没有白色圣诞,而且在长沙也无法感觉到圣诞气氛,加上我们又在圣诞节当晚,在火车上熬了10个小时才抵达长沙,因此圣诞一点都不快乐。不过后来我们到了深圳后,那边的圣诞装饰就让我印象深刻。记得当时我们下榻的酒店位于市中心,在酒店对面的广场那里有一场盛大的倒数晚会。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尹宝宝不停摆出同样的笑脸,在色彩缤纷的圣诞树前当起了Camwhore

2007年,我又去了新加坡,不过这次算是跟姨妈的道别之旅吧。只因为这个旅程,我错过了去机场欢送尹宝宝她们一群人的机会,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放飞机大王’。

这次我还是犯了法,不过不是在姨丈的卡车后座大吼,而是闯红灯。


2008年,我在澳洲,我在布里斯班,我在Sunnybank,我在我的房间里度过了圣诞节。我家人不在这里,而我又不喜欢狂欢,因此我别无选择。再说,市中心所有的商店都休业,连24小时不打烊的7-11都在这天休息,因此圣诞节对老外来说,是非常盛大隆重的。

但某个程度上,我是选择性孤立自己的。

因为我想品尝寂寞与孤独的滋味。

p/s: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愧疚,因为每次汉阳(吴)在12月22日庆祝生日的时候,我都不在马来西亚。五年了,唉,老兄,来日方长,但愿以后我有机会跟你庆祝生日吧!

December 25, 2008

思韵小札

说真的,我并没想过要把《思韵小札》搬到这个新的部落格。

我以为我能把这些回忆尘封在Friendster Blog那里,看来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思念并不是回忆,每次我想念你的时候,这些思念都会在我心中留下痕迹,一些只有时间才能去除的痕迹。

而渐渐的,这些痕迹就成为了回忆,因为时间偷懒了。

我又想念你了,但我相信这思念跟酒精没有关系。

当清凉的啤酒滋润了喉管内的每个细胞,当我提高嗓门,在热闹的酒吧里跟家其与嘉奡讲诉着我们的故事时,我又想起你了。

我们,我很喜欢‘我们’这个词,因为它能将我和你组成一体,而不是个别的‘我’和‘你’。

但是,‘我们’只活在回忆里,因为现在我已经不能用‘我们’作为大伟和韵的代名词,在讲故事的时候,我都会用‘我和她’来称呼我回忆里的男女主角。

能讲的其实也不多,顶多只能解释为何我这么多年来都是单身。

那股惆怅,酝酿了8年的惆怅,并不是几杯Carlsberg可以压抑下去的。

驻唱歌手唱着Wonder Wall,全场的老外已经high翻天了,我却在回忆里流浪着,当然也在听着嘉奡的初恋故事。

我们的回忆,对我来说并不能归类为‘初恋的故事’,因为那仅仅是一段长达8年的单恋故事。

我的平安夜,在酒精的压抑下,很平安地度过了。

现在窗外下着雨,平静的圣诞节,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的Lonely Christmas

朋友们都开Party去了,尽情地狂欢,否则就是跟家人吃着温馨的圣诞晚餐。

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静静地坐在家里,静静地整理着我们的回忆。

每次我想念你的时候,我都会把当时的心情记录下来,然后再加以整理,写成那些长长的信,亲手送到你的家门口。

当时我们的距离只有20公里,当然我也知道你住在哪里。

但是到了现在,我们之间有着一道16475公里长的伤痕,而且我再也无法写信给你了。

我再也无法写信给你了,从你下定决心,不给我你的地址的那一刻起。

我写字向来都很用力。我记得当年你拿起我的笔记的时候,当你摸到我笔记背面那些痕迹时,你觉得我连写笔记都很用心。

对你,我一直都很用心,但你似乎感觉不到这份用心。

或许你会觉得好奇,为何在这个时代,还有人浪费力气,亲手用纸跟笔写信,而不好好利用互联网这项伟大的发明,在电脑的荧幕上,用键盘把信的内容打出来,然后只需在滑鼠上点一下就能把信传到收信人那里。

韵,你知道吗?用电脑写出来的一切都是没有生命的,荧幕上那些工整的字体并没有感情,并不能让你感觉到我写信当下的心情。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都为你写信,而且只为你写信。

当然,我生命中第一件傻事,就是为你写诗,虽然那诗已经下落不明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可以感觉到我的用心,可以触摸到我的用心。

但是到了现在,我即使把信写好,也无法将它寄出去,所以我只好把这些思念写在这个部落格里。

我想你应该不曾到过这个部落格,当然这些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文字,不看也罢。

那种想要寄信,却没有地址的无奈,不提也罢。

p/s:你说如果要传圣诞祝福的话,一张E-Card就已经足够,而且你会好好将它保管。想当年我用心写出来的诗歌,至今也不知投胎几次了,如果你至今仍不懂珍惜我的用心的话,那种虚拟的E-Card,不寄也罢。

圣诞快乐,韵,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快乐,至少必须过得比我快乐。

可爱的一天


没想到无意中看了杨丞琳的MV后,可爱的事情竟然接二连三地发生。

看来口爱教主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在前往city130号巴士上,两个中国男生在我的后面,用很正常的音量交谈着。

但是当整个巴士上的乘客都保持沉默的时候,他们的对话顿然成了噪音。

我记得我曾多次按耐自己别转过头去叫他们闭嘴,因为他们的对话实在太可笑了。

因为他们一个用华语,另外一个却坚持用英语交谈,而且是很烂的英语。

A君:上个周末你去了哪里?

B君:I go to watch movie with my friends(Friends的发音让我捂住嘴巴狂笑了5秒钟)

A君:看哪部戏啊?

B君:Twee-light(这就是Twilight的发音吗?狂笑中)

A君:哈?那是啥戏啊?

B君:Twee-lightyou never heard about this movie?(我发现坐在我前面的女生的肩膀在颤抖着,或许她也在狂笑中,这又让我想起了当年在Ms. BessieCHEM105中,肥仔与Dinesh讲笑话的时候,坐在前面的Adrian也会不停的颤抖,也就是偷偷地狂笑中)。

这时对话中断了20秒,或许A君在思考中。

A君:你是说日落的那个Twilight吗?T-W-I-L-I-G-H-T

我就这样狂笑了20分钟。

回到家后,迅雷的下载列表中多了一个下载完成,那是一部韩国片子,叫做《天才宝贝》。


想要领教这片子的可爱程度,就去看看吧,里面的宝宝比《宝贝计划》里那个baby可爱很多。还有,如果你想看看韩国的帅哥到底有多帅(裴勇俊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帅),也不妨看看这片子。

然后当我走向UQ Lakes等巴士的时候,竟然让我在湖边看到了一群超可爱的小鸭。正当我想拿出相机拍下那可爱的一幕时,小鸭的妈妈竟出奇不意地跑向我的脚边,用力地啄我的鞋子。


可惜我不会说鸭子的语言,不然我会告诉鸭妈妈说,你即使再用力,我也不会觉得痛的。

当我以为一连串的可爱事件将会告一段落后,谁知我跟泰晤去吃晚餐的时候,竟然透过他的朋友认识了一个超可爱的日本美眉。

如果生活中的每一天都能这么可爱,那该多好啊!

p/s:文中所提的这一天并不是圣诞节,再说,我的圣诞节一点都不可爱。

忙然茫然

在考完解剖学后,我昏迷了12个小时。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硬碟不够用了,当我需要将数百个肌肉与骨头的名字背起来的时候。

解剖学最要命的地方,就是它对于细节上的要求,例如大腿骨,除了需要知道它的名字,我们也必须知道这根骨头上各个部位的名字,一些凹凸不平的坑位都有自己的名字。全身上下208根骨头,加上这些细节就不止这个总数了。


别忘了,肌肉的要命程度也不见得比骨头来得小,尤其当我们需要知道每条肌肉的衔接部位,每条肌肉的功能,以及从那些尸体标本上辨认出每条肌肉的位置。

最大的挑战,就是那些标本全都是老人,身上肌肉已经萎缩得七七八八的老人。

因此我郑重地向那些解剖学的优等生致敬!

无论如何,即使我为了这解剖学而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那也是自讨苦吃,因为这门学问对我未来的走向完全没有帮助。

当家其问我为何修这门课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地说:纯粹为了兴趣。

我再次听到下巴脱臼的声音,从temporomandibular joint那里发出的惊叹声。

对,就纯粹为了兴趣。解剖学是进入医学系的必修课目,虽说我依然朝思暮想自己能进入医学系,但18万澳元的学费已经把我的梦想推向垂死边缘了,因此报读解剖学纯粹出自于兴趣。

家其之所以感到惊讶,就是为何这世上会有人为了兴趣而报读这号称为昆士兰大学内最难科目之一的解剖学。

我很享受在实验室里的学习过程,但却认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日夜夜苦苦背着数百个肌肉,骨头与关节是一种能减短寿命的折磨。

这些日子里,我必须与世隔绝,让许多朋友以为我已经人间蒸发。

我已经不想再用‘我很忙’来解释我消失的原因,但我真的很忙。

这一切,都是为了弥补我茫然的过往,还有建立我茫然的未来。

当初的我,不知应该用年少轻狂,还是年少无知来形容,在沉沦于爱情之中那种幻得幻失的感觉的同时,我竟然把学业放在一旁,从此就步上了这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即使到了今天,我还在为当初的一念之差付出着沉重的代价。

我不埋怨,也不曾感到消极,只是偶尔忙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会很无奈地叹息着,叹息着为何我会选择了这条路,这条吃力不讨好,必须过着忙然的生活,而且未来也是一片茫然的道路。

既然已经踏出第一步,我想我只能走下去,虽然代价很高,收获也不见得能形成对比。

毕竟当初所付出的代价,是为了换取我想要的爱情,而现在我所付出的,是我的灵魂,我的生命,还有那段已成过去式的爱情。

再说,the road less travelled by不一定会有黑暗的出口,不是吗?

December 12, 2008

上梁不正下梁歪


马来西亚的现任首相阿都拉自上任以来就一直带着‘好好先生’的面具,跟马哈迪的强悍作风有天渊之别。

但无论如何,那始终是一个面具,面具下的真面目,是很多人都意想不到的。

阿都拉长期喊着‘反贪污’的口号,或许他认为自己的‘好好先生’形象可以让人民觉得自己是一个清官。据《法新社》报导,阿都拉最近又成立了反贪委员会,试图让马来西亚摆脱贪污的阴影。

但是在这个连反贪局长自己都贪污的国家,要真正消除贪污谈何容易?


最惨的是,这位好好先生也无法跟贪污划清界限,因为他的家里养了一个大胃王(也就是他的女婿),并利用自家掌管的史格米(Scomi)公司,在官场与商场间暗中挪移,中饱私囊。

他就人称‘国家之猪’(Babi Negara)的一位牛津大学毕业生(听说那张毕业证书是私下买回来的)。具体身份我就姑且不说了,免得我被内安法令对付。


贪污的程度有多严重呢?私吞的金钱不计其数,而且还不时利用阿都拉的政治影响力,取得许多大型计划的发展权(这当然又制造了不少贪污的机会),而且最严重的案例,应该是4年前,Scomi擅自贩卖战机部件与核子离心机部件给中东国家(依稀记得是伊朗与伊拉克)的那个新闻,以及把上千辆巴士(先前用一大笔钱从意大利购得,大部分都还很新颖)废弃在一片空地上,任由它们成为废铁,目的就是为了让Scomi可以在花钱购买另外一批新的巴士。


没错,马来西亚就是被这样的首相(连同他的女婿,类似垂帘听政)所治理的。

当然,当首相自己都贪污时,那他的手下也就能放心在官场内大捞一笔。他们对‘贪污’一词的诠释其实跟我们的理解不太一样,一如安华说的,当那些薪水少得可怜的警察私下受贿(10令吉就可以打发他们,而且还能免去150令吉的罚款)就是贪污,而部长们采购潜水艇时所得到的5千万令吉的佣金就不是贪污。


这些人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贪污,即使当事迹败露,东窗事发后。

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建筑工程就是极为有利可图的,尤其当你不把工程的品质与普罗大众的死活放在眼里时,那种‘私下贿赂’的情景无时无刻都在发生,毕竟只需把A级的洋灰与砖块换成B级的,发展商就能从中赚取上千万令吉,而且完工后的建筑物将与原先设计的一样,只是他们为了私利,在这些工程上装了不定时地炸弹,当日后出事了,他们也必有办法找出一些替死鬼,然后用早前赚来的那笔钱,分一小部分给替死鬼,好让他受了牢狱之灾后,还有一小笔钱生活下去。


这种熟悉的港剧情节,每天都在现实生活中上演。所以当国会大厦天花板漏水事件、第二中环大道柱子出现裂痕事件,以及最近的淡江土崩事件发生后,负责掌管工程部的高官们从不会出来向大众道歉以及给与合理的解释,反而会把所有的责任‘分配’给其它小部门,然后最后必须辞职以谢天下的就是这些小部门的负责人。

自古以来,各地的官场都盛行着‘官官相卫’的风气,因此即使一些颇有正义感的政府官员看到自己同僚犯错后,也会给予同党的关系而保持沉默,甚至在国会辩论的时候,当一些该死的议员口出狂言羞辱华人的时候,马华与民政的窝囊议员们也都保持沉默,坚守‘国阵精神’。


当兴权会发动示威,平日把‘为印度人争取同等权力’挂在嘴边的三美威鲁不但没有出言相劝,而且还落井下石,坚持与他们划清界线,因为国阵政府并不喜欢这些人的存在,因为国阵政府(尤其是巫统)不想把自己的政权分配给其它民族,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华人与印度人是外来的民族,是寄居在马来西亚的外国人,即使我们在这里出世,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活,然后长眠在这片土地。

因此,三美威鲁必须遵从‘国阵精神’,看着自己的同胞为了争取基本权利而被送去甘文丁扣留所。

上梁不正,下梁必歪,若要重振马来西亚政府的声誉,就必须把这些贪得无厌的贪官赶出马来西亚的官场,否则不久后,因贪污而造成的损失可能就会倍增至2000亿美元了。


p/s:《法新社》也报导说首相官邸一年的租金与保养费竟然达到6百万令吉(约168万美元),而副首相的官邸则消耗340万令吉。这些官邸的业主就是Putrajaya Holding,而国油公司就是最大的股东,国油公司由政府全权拥有。这笔庞大的租金与保养费向来都被列为行政开销之一,而行政开销的来源就是纳税人的钱。

马来西亚政府就是这样把人民的血汗钱,间接地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December 10, 2008

垂死挣扎


虽然我主修生物医学,但我至今还未亲手解剖过任何的生物。

唯一的经验,就是在微生物课里解剖白蚁。

Nick Lavidis的实验室主要负责神经学(Neuroscience,专门研究神经系统,而非神经病人)的研究,但我没想到原来里面的研究人员还得亲手解剖白鼠与青蛙。他们对‘杀生’这事完全不在乎,因为他们杀死一只白鼠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出它身上的某个神经线,或某个肌肉组织。

在机缘巧合之下,我终于目睹了这残忍的一幕。

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肥肥胖胖的,在我进入实验室后就开始四处翻动,好像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将近,因此显得有点焦虑。里面的研究人员说我们应该尽量远离那个笼子,尽量让小白鼠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因为如果它在死前过于紧张的话,所有的肌肉都会紧绷,因此就不适合用以进行研究工作了。

天啊,这些人的仁慈之心都去了哪里啊?

博士生Curtis说他为了进行各个实验,已经亲手解剖了上百只小白鼠,因此今天的解剖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

但是对泰晤和他的Partner来说,这是一种折磨。

我静静地看着Curtis把小白鼠从笼子里取出,然后放进一个透明的正方形容器。容器大得可以让白鼠自由走动,但容器的左上方有一个小开口,是用来注入二氧化碳的。

这简直就是小白鼠集中营,因为它们的死亡方式,跟纳粹处理犹太人的方式相近。

小白鼠也没有挣扎,安静地坐在容器里的一个角落。我也很安静,很安静地看着它的双眼,因为我能感觉到它也看着我。

这时泰晤已经快抓狂了,四处走动,从不敢望向那个容器。他的Partner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然后Curtis注入了二氧化碳,小白鼠依然静静地,甚至还会用鼻子去嗅那个注入二氧化碳的胶管。10秒后,小白鼠身体开始轻轻地抽动,不久后,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了。

它鲜红的眼睛慢慢转成黑色,但我能确定,它在临死前,眼睛是看着我的方向。

我静静地目送它的离去。

但为了确保它‘必死无疑’,Curtis还得用一根铁棒把它的颈骨折断。当铁棒压向小白鼠的颈项时,它的双脚抽动了一下。

多么让人敬佩的求生意志!即使还有一口气在,小白鼠都没有放弃生存的权力。

但是当铁棒压下去的时候,小白鼠正式死亡了。

泰晤已经躲进我的实验室里,显然无法接受死亡的来临。

这太可笑了。泰晤虽然有聪慧的头脑,但这种态度,这种无法面对死亡的态度,真的可以让他成为出色的医生吗?他的双手本来就不灵巧,在学习手术的时候肯定会面对问题,但现在连小白鼠的死亡都无法坦然地去面对,那日后如何去面对病人的死亡呢?

当然,他在我心目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在待人处事方面还显得不够圆滑,也不够灵活。

再说,很多家境富裕的书呆子都能顺利取得医生执照,他们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也通过了所有的评估测验,却不见得他们有着医生应有的条件。

好比说果断的决策能力,以及面对死亡的勇气。

因此,医生在上班的时候,应该把部分的仁慈之心留在家里,如果把它全带在身上,或许在面对一些垂死的场面时,就会像泰晤那样窝囊了。

p/s:当Curtis开始解剖的时候,他发现小白鼠是雄性的,因此不适合用来进行实验,一个生命就这样活生生地被剥夺,也白白地被浪费了。

December 5, 2008

旧爱未必最美


随着普腾推出大马首辆自家设计的MPV后,我还以为普腾真的长大了。

毕竟普腾最近生意蒸蒸日上,在这种经济状况下还能把福士伟根,法国标致汽车和美国通用汽车(这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拒于门外,而且也接二连三地推出热门车款,完全扭转了之前数亿令吉净亏损的尴尬局面。

当我看到大马人民近来对普腾的支持,心里也不禁被这股爱国情操所感动。

但是,当普腾宣布与小日本的三菱汽车再次合作后,我那口气叹了8秒钟。

普腾在1983年成立的时候,三菱就把他们的4G15引擎提供给普腾,然后让普腾用这幅引擎足足17年(主要用在赛佳与威拉),直到华嘉在2000年的推出后,三菱才把已经不合时宜的4G18让给普腾。

长期以来,三菱虽然以‘普腾的技术伙伴’自居,但普腾所得到的技术援助,根本就是一些过时的科技(三菱的MIVEC科技,普腾或许要等多10年才能得到吧)。幸好普腾后来收购了莲花公司(也因此有了自己的CAMPRO引擎,还有CPS等科技),不然这个可怜的小车厂还得被三菱继续欺压下去。

当普腾在数年前终结了与三菱的合作后,我还以为普腾真的醒了。

谁知这个不长进的普腾…唉,要设计一辆全新的华嘉真的这么难吗?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个举动会为你带来多少损失,增加多少痛恨你的人吗?


姑且不说那些长期抵制三菱品牌的人(例如在下我),那些缴付了200%入口税,购买了全新LANCER的车主必定对你恨之入骨;那些爱国的,相信普腾与莲花有能力设计全新华嘉的人也必然感到失望;再说,反日分子肯定会抵制这个产品。

我不否认我是反日分子,但我并不会抵制所有日制品,例如丰田与本田这些注重环保与效率的公司,我还蛮支持的。但像三菱这种极端的右翼分子,我没把它的工厂烧掉已经算很好了。


三菱重工是日本最大的军事工厂,日本皇军在侵华战争与其它战役上所用的军备,大部分都由三菱所生产。或许有人会说,本田也在二战时期生产了战机引擎,因此基于这个理由,它也应该被抵制。但切记,本田已经停止生产军备,而三菱继续成为日本自卫队的主要军备生产商。当日本教育厅发布新的历史教科书时(也就是那本美化了侵华战争,掩盖了南京大屠杀这项历史事实的),三菱竟然公开支持,显然不介意被十三亿中华子民封杀。



当然,我抵制的目标也包括了三菱集团内的其它品牌,例如尼康(NIKON)。所以当我在购买SLR相机时,尽管店员费尽了心机向我推销NIKON相机,但我依然坚持购买佳能的相机(加上OlympusSonySLR听起来也没什么说服力)。

既然已经有莲花这个技术平台,普腾就应该善加利用,靠自己的努力生产出全新的华佳,为何非得向三菱这家烂公司求助呢?

毕竟旧爱不一定是美的。

美女与尸体


我总算领教到法医的辛苦了。

品洁给的警告是没错的,解剖学果然是一门要命的课程,特别是那些哮喘病患者。

我不知道所谓的‘尸臭’到底是什么味道,不过单单福尔马林就已经把我呛得喘不过气来。当我把手放进去装满福尔马林的容器时,手心突然泛起一阵冰凉寒冷的感觉,然后当我把里面的器官拿出来的时候,哇塞,那股要命的味道就扑鼻而来。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但它呛鼻的程度远胜于白醋。

不到30秒,我已经开始流泪了。

不到3分钟,我仿佛听见我支气管的啜泣声,放在口袋里的哮喘药也因此随时待命。

然后在第二堂课,我终于知道何谓‘尸臭’了。


当这种呛鼻的味道融入了尸体本身的味道,再加上许多用来保湿或防霉的化学药物后,所产生的味道就是尸臭。这个实验室也真过分,明知这味道那么恶心,也不为学生提供口罩,毕竟读过解剖学的人都应该知道,真正让人作呕的不是那些尸体,而是它们所发出的味道。

当然,拿尸体的过程,在某个程度上,就好像是在超市选购肉类的情景,因为这些已经被解剖好的尸体,就像是被宰杀好的鸡腿羊腿那样,被装进胶袋里任君选用。说真的,对于平日时常光顾超市的我,挑选尸体时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虽然标签上写着Dry Abdominal Specimen,但是当我把它从胶袋中取出时,我那白袍的衣袖已经沾满了褐色的不明液体。

还好,当我被这些要命的尸体折磨的同时,身旁也有不少漂亮的Tutor,用浓厚的澳洲腔来向我解释尸体的各个部分。

我记得《唐伯虎点秋香》里曾有这么一句话:美女就像鲜花一样,需要绿叶的衬托才能显出她的娇美。因此当这些美眉在干尸的衬托下,显得无比漂亮。

上学期的生化课中已经有一个热辣辣的漂亮Tutor了,没想到这个学期的艳福也不浅,当我已经做好准备进入只有黄沙的沙漠,却无意中让我发现了原来还有这么一片绿洲。

当然,绿洲并不能覆盖黄沙的存在。

从此以后,我的午餐从此变得非常美味,准备晚餐的过程也会变得非常有趣,因为原来肌肉不仅在发音跟鸡肉的相似,连颜色也相近。

December 3, 2008

活该它垮台


经过多天的僵持,泰国法院终于下令瓦解泰国现有执政党,迫使首相颂猜下台,并禁止参政达五年之久。

泰国机场的闹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许多人认为这还得归咎于泰国的司法独立性。

但我觉得,是人民的力量迫使到政府倒台。因为泰国国际机场一天就得接待六万名旅客,让人民这样闹下去非但会带来数百亿美元的损失,甚至会把泰国命脉之一的旅游业拖垮。因此逼于无奈之下,泰国法院只好从选举中的瑕疵下手,硬生生地逼颂猜下台。

颂猜也够倒霉的,上台前也不想想自己跟塔信的关系,毕竟塔信在泰国境内,少说也有上千万个敌人;其次,明知泰国人民是不好惹的,军方也绝对效忠泰王而非政府,在这种环境下,纵然一点小错误也会被酝酿成千古罪名,所以那种竞选时的小贪污竟然可以引发政府倒台这种事情。

结合以上各种因素,颂猜政府会垮台,也是活该的。

但身为泰国邻居的马来西亚,情况却正好相反。

我们的政府就是靠着亲戚关系,蛇鼠一家亲;军方与警方也绝对效忠金钱与势力,根本没把最高元首放在眼里。至于人民的力量嘛,就真的是异常地薄弱,纵然对政府积怨极深,也不能(其实还不是贪生怕死)像泰国人民那样,集体到国会与国际机场那里示威,即使有人往人群里抛手榴弹也无法击溃他们顽强的意志。

因为我们的人民,长久以来都被一个比手榴弹更恐怖的武器牵制着,那就是政府的秘密武器,内部安全法令。


我记得泰晤曾对我说,他对塔信简直恨之入骨,但他更痛恨当时的泰相(萨马)。许多泰国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因此急于把萨马拖下台的当儿,却无意中让颂猜当上了首相一职。事情原本可以告一段落,颂猜本来也应该可以安然地继续执行泰相的职务,谁知最近塔信又冒失失地回到泰国,当法院宣判他逃税罪名成立后(他在没有交税的情况下,把信通讯集团卖给了新加坡的淡马锡控股),他又远逃他方,试图避开法律的审判。

这些举动,就成为了泰国人倒政府的导火线,加上塔信夫妇为了保全各自的资产而在香港离婚后,泰国人的怨气与愤怒几乎沸腾到极点了。

塔信逃税的数目,顶多是数百万美元而已,但这点数目已经可以触发反政府的情绪,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那种。

反观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贪污的数目何止数百万美元?我记得林冠英曾在国会辩论上指出,根据摩根斯丹利的计算,我国自1980年以来,因政府贪污而累计的损失超过1000亿美元。

1000亿美元,这个数目是塔信逃税数目的万倍有多,但马来西亚人民的反政府运动与情绪,不及泰国的十分之一。

理由很简单:马国政府擅长利用各种政策来安抚民心,特别是马来人,毕竟政府的最大部分终究是马来人,因此在关照马来人的当儿,也等于关照了自己,所以马来人的反政府情绪并不会高涨,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即使示威也是为了让反政府的马来政党可以上位,把新一批的蛇鼠家庭送进马来西亚的官场,让他们可以在这个米仓中大吃一餐。

那华人和印度人呢?我们长期被政府欺压,同样是土生土长的马来西亚人,只因为我们肤色的关系而不能与马来人享有同等的权利,难道这还不能构成反政府的理由吗?


马来西亚的印度人,人口虽然不及华人多,但胜于够团结,终于爆发了兴权会示威事件,为印度人争取同等的待遇。虽然这场示威并没有带来真正的实际改变,至少他们反击了,至少他们向世人展示了他们争取权利的意志与信念。

华人呢?马来西亚的700万华人全都躲到哪里去了?

马来西亚华人擅长经商,教育水平较高,因此也比其他种族富裕。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他们也是自私的一族。在三大民族中,华人在政治奋斗上是最窝囊的。


马华公会与民政党根本就是由一群中饱私囊的家伙所领导,对人民高喊政治奋斗的口号,向选民承诺这个,承诺那个,但对上却是千依百顺,成为巫统的走狗。安华曾在选举演讲中评击马华领袖,但他所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当那个该死的希山慕丁举起马来短剑威胁华人的时候,马华领袖有否出面批评?行动党已经吵到天翻地覆了,马华与民政还不是乖乖地在一旁保持沉默,不敢得罪那位国阵最大党中的一名小团长。


当国阵在三月大选中惨败的时候,马华与民政的伤势最严重。纵然他们在乡下使尽了各种手段,例如在我妈的乡下(武来岸),马华的干部就会到处分派红包,然后私下威胁村民,若不把选票投给马华候选人,他们的地契就会不保(听说那个无能的前教育副部长就是这样中选的)。

这种窝囊政党,还真活该它垮台。

自己跌倒自己爬


长久以来,美国几乎是‘自由’的代名词,无论是言论自由,新闻自由,贸易自由和各方面的自由。

甚至连同性婚姻,堕胎和战争(我称之为‘合法性大屠杀’)这些方面也享有自由。

正因如此,美国才会制造出这个世界性的金融危机,在自己深陷泥潭的当儿,也不忘拖累其它国家跟自己一起受苦。

最为过分的,就是无数间美国超级公司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向政府求救。为了稳定市场,美国联邦储备局颁布了七千亿美元的救市计划,帮忙这些即将倒闭的超级公司收拾烂摊子。

美国的财政赤字多年来都位居世界第一,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榨出七千亿美元来挽救市场?这些钱到底从哪来?难不成联储局收着数千亿美元的现金,也不拿去投资或借贷出去,就这样安分地收着这笔钱以备不时之需?在现时的社会上,已经很少人会把私房钱压在枕头底下或藏在家中某个角落,因为即使银行的利息再低,也总好过没有,所以你认为联储局会这样处理他们那几千亿美元吗?

因此说,那七千亿美元根本是无中生有,只是账目上的一行数字,现在‘提’了出来,日后再慢慢用纳税人的钱填补回去。

有这样的政府,美国人还能富到哪里去?那些面临破产的公司,只要高层出面解释,然后辞职,就能得到美国政府的资助,自己也不会破产,顶多是早点退休罢了,毕竟他们的年薪(少说也有数百万美元)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在马来西亚享受富裕的生活,长达两辈子。

真正受害的,就是美国纳税人,不但面临失业的危机,而且还得用自己的钱去填补这些高层所闯出来的祸。前些年已经美国政府已经用了数兆美元来发动阿富汗战争与伊拉克战争,现在还得花费七千亿美元(更大的数目陆续有来)来拯救那些公司。如果把这些钱用来发展民生设施,教育或保健各个方面,活在美国或许是快乐与幸福的。

当然,七千亿美元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还有不少超级公司在waiting list中呢!

最过分的例子,当属号称三大汽车公司的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福特汽车(Ford)还有克莱斯特公司(Chrysler)。


2007年第三季创下了史无前例,多达390亿美元的净亏损后,通用汽车在一年来(截至08年第三季)已经累计了约700亿美元的净亏损。一家能在一年内亏掉700亿美元(约2555亿令吉)的公司,真的那么值得美国政府出钱拯救吗?如果普腾能在一年内亏这么多钱,我想它在丹绒马林的工厂应该会被烧掉吧!

再说,这些亏损根本就是管理不当和各种内部弊病所造成的,跟这次的金融危机几乎毫无关系。经济放缓纵然会使汽车销售量与日俱减,但那些世界级的汽车公司,如丰田与福士伟根,还不是一样安然无恙地生存着,顶多是盈利比较少而已。

连我们的普腾都能交出亮眼的季度报告(08年次季的税前盈利为5700万令吉),这些美国公司真得好好反省,也应该学习,如何在跌倒之后,靠自己的能力再度爬起来。

CNN报导,这三家公司的CEO愿意以年薪1美元的代价来换取美国政府的贷款,好让他们的公司不会面临破产的绝境。这真是太可笑了,以1美元年薪换取340亿美元的贷款?那我可以用1分美元的年薪换取20万美元的贷学金吗?


当然,我是什么玩意儿?我可没有能力让一家公司在一年内亏掉700亿美元。我的脸皮也没有他们那样厚(GM总裁 Rick Wagoner 的脸皮已经达到可以防导弹的程度),在制造出这样惊人的业绩后,非但不辞职,而且还敢厚着脸皮,乘搭私人飞机(听好,是private jet)到华盛顿那里向政府求救。

纵观这些公司的表现,我觉得美国政府更本无须提供任何的贷款,因为是时候让他们学习如何自力更生了。即使要帮忙,也不应该是金钱上的帮助,顶多是减税,调高入口税或一些辅助性配套,因为这些公司(尤其是GM)的管理方式与销售策略已经出了很大的问题与弊病,就像破了洞的水缸,只要一天不去填补那破洞,所灌入的水迟早都会流失地一干二净。再说,德国的戴姆勒公司(Daimler AG)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将克莱斯特卖掉,一定是德国人厌倦了美国人那幅死性不改的脾气,若再不分家,迟早会被它们拖累。

戴姆勒作出了明智的选择,那美国政府会否也作出明智的决定呢?

美国公司长期以来都享有着过度的商业自由,因此在很多方面都没有好好管理与自律,埋下了祸根,直到闯祸后,就依赖政府来拯救它们。美国的国库已经所剩不多了,政府能救得了多少公司?若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忍心让这些公司吸取教训,自生自灭的话,等到有朝一日,美国政府自己也会破产,世界强国也就会毁于一旦。

难道要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公司才肯学习如何自己跌倒自己爬吗?

P/SGM为了说服美国民众,好让他们也一起加入向政府求救的行列,因此早前发布了一个具有威胁成分的video,让世人知道美国汽车业的重要性,以及汽车业倒垮后所带来的冲击。

November 30, 2008

保守回教国


最近大马政府大肆宣佈回教徒不能修练瑜伽的决定,实在让我好气又好笑。

马来西亚向来都以‘多元民族的和谐国家’自居,极力向全世界宣传大马各族之间如何和平共处,如何互相尊重,如何在维护各自的种族利益的同时,却也包容着各族之间的不同之处。

无可否认,旅游部的宣传策略很成功,因为许多外国人对马来西亚境内的现实状况,显得是一无所知。

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一对老外情侣在Hawken Building外相拥着,激吻着。身旁的泰晤很不以为然,品洁则很羞涩地嘀咕着:“光天化日的,他们就不能找个房间吗?”但是,当我跟他们说这种行为,在马来西亚是属于‘非法行为’后,我好像听到品洁下巴脱臼的声音。

“那在马来西亚,女人是否需要像中东女人那样把全身扎得密不透风,只剩下一双迷人的眼睛?”当我再次向阿进解释那种在西方国家司空见惯的‘非法行为’后,他一脸迷惑地问道。

“马来西亚常年夏天,紫外线较强,所以回教妇女只会包着头发,加上眼睛又小又不立体,所以没必要(也没有这种能力)用眼睛来勾魂。”

说真的,这项瑜伽禁令已经促使大马的保守程度变本加厉,若不加以改善,我觉得有朝一日,我这可爱的国家可以跟中东国家与伊朗相提并论,成为不折不扣的回教国。不仅如此,马来西亚政府在言论自由与新闻自由这些方面也交出‘亮眼’的成绩单,所以与其变成‘保守回教国’,我们其实正在创造着全球首个‘共产回教国’。

说白了,瑜伽禁令还不是冲着华人而来。华人天生就有较强的经商能力,因此也不会放过以瑜伽这个全球公认的保健运动来开班赚钱。马来人没能把握这个机会,加上少数极端分子的怂恿之下,我那愚昧的政府就再次缔造出一个全球性的笑话,禁止回教徒修炼瑜伽,想藉此削减瑜伽中心的客户来源。

我相信不久后,一些较为聪明的马来人或许会趁机推出HALAL的瑜伽。

马来西亚会变得如此保守,我想这还得归咎于我们的政府。但更为重要的是,为何我们的政府会变得像中共政府那样专制,而且在某些方面,这个所谓‘民主’和票选出来的政府更有着朝鲜政府的影子,露出他们狰狞的独裁者面孔,欺压着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非土著’。

当陈云清被政府以内安法令逮捕的时候,我的心凉了半截,甚至已经对这个政府完完全全地失去信心了。我记得当年我还是星洲学记的时候,我已经充分体会到新闻采访的辛苦,然后要在有限的新闻自由下报导新闻事实更是难上加难。即便如此,政府仍然不会体谅这些记者,也不会尊重他们的职业操守,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而不惜动用内安法令来对付陈云清。陈云清到底在哪个方面威胁到国家安全?为何要用那个专为马共成员而设的内安法令来对付她呢?

因此我说大马政府不仅保守,甚至已经演变到共产党的专制独裁了。

当然,政府推行保守的政策并不会为回教徒带来任何的烦恼,反而还会用这些政策来讨他们的欢心,好让他们在下届大选中,再次将手上的一票投给这个无能的政府。

只要马来西亚还存在着回教极端分子,这些无聊的政策就会层出不穷。回教党的‘回教国宏愿’能实现的机会虽然非常渺茫,但无奈的是,我们的政府为了自保,也不惜朝这个方向推行他们的政策。姑且不说禁赌的事(我相信云顶赌场的执照迟早不保),禁酒与禁猪肉看来也是迟早的事,毕竟华人的人口比例与日俱减,其政治地位也必然如此。

p/s:如果想要了解这些极端分子到底有多保守,不妨到 cheongsamlover.wordpress.com (如果还未被删除)看看。

November 27, 2008

高级理发店


在我家斜对面,有一间家庭式的理发店。

这家理发店,从外表上看来,很难与‘高级’扯上关系:没有豪华的装潢,也没有很抢眼或很‘高级’的招牌,怎么看也只是一间普通的双层独立式洋房。正因如此,在我搬来第四天后,无意中看到大门旁一块金色的小招牌后,才知道它是一间理发店。

而它的‘高级’之处,并不是店面,而是顾客。

这家理发店其实并不大,但在店门前却有很大的停车间。所以当我日复一日地看到那种超贵超豪华的车子停放在这家理发店门前后,我就开始很佩服理发店老板的低调程度。

这些名车包括:

ML 63 AMG
E 63 AMG
Mercedes-Benz SLK 320 (车牌:NO 1)
Mercedes-Benz S 500L
Mercedes-Benz E 320
BMW 530i
BMW 645Ci (车牌:645 BMR)
Audi Q7
Lexus GS 430
Nissan Fairlady 350Z (无数次)
Chrysler 300C SRT-8 (车牌:HEMI 61)
Holden Commodore SS-V

当然,如果有一天我看到法拉利或蓝宝坚尼停放在理发店门前,我应该不会过度地惊讶。

总结以上种种,我敢肯定理发店老板是一位隐居的世外高人,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厌倦了武林的斗争,因此隐居世外,清静度日。

但更让我佩服的是这位老板的低调,因为很多人都无法学会这一点。

我记得中二的时候就读过‘不可锋芒太露’这个句子,但当时的我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即使到了今天,我也无法完全将我的锋芒藏起来,但至少我很努力地把它藏着。

可是有一些朋友就是不能理解这个道理,因此从来都不曾收敛过他们的锋芒与锐气,只要稍有成就,无论是大是小的都要拿出来炫耀一番,以换取某个程度的满足感。

或许他们还很年轻,因此还未学会如何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就好比这个理发店的老板,以他的顾客群看来,他大可以在市区开一家高档的理发店,高调地向世人展示他高超的手艺。但是,人攀得越高,就越需要谨慎,‘高处不胜寒’就正正是这个道理,而且只要稍有不慎,遭遇失败后可能就会一蹶不起,因为从高处跌下来的伤势,肯定是比低处(也就是低调)的重很多。难得老外也深知这个道理,为何我这些受过中文教育的朋友们就是不明白呢?

当然,让别人称赞自己的成就与才华纵然会带来短暂的满足感,只要无法按耐这份心情,就无法学会低调。

我曾看过这么一句话:位高而心愈下,则人自亲;禄厚而自弥约,则心自朴;宠甚而思以慎,则位自固;道崇而自谦退,则德自厚。处世之道毕竟需要时间来磨练,因此如果不知从何磨起,不如尝试低调与谦虚地待人处事,只要把多余的锋芒都收藏起来,心里也会觉得比较踏实的。

November 22, 2008

不老的传说


我知道如果我说我的样子并没有我的实际年龄那样‘老’的话,在美国深造的那一班朋友或许会游街示威,要我公开澄清‘我是很老’的事实。

毕竟这些家伙已经把‘老人’或‘老家伙’当成我的本名了。

记得有一次我跟泰晤在一间韩国餐馆点了一瓶烧酒的时候,那位看起来不是很友善的韩国小姐竟然要我出示护照。

“在这里叫酒喝需要护照吗?”我尽量按耐着我的怒火,但我的声量明显提高了。

“你的样子不像成年人啊!”她很不屑地回答说,然后一直扫描着我的护照,找着我的出生年月日。

当时泰晤和我都在对方的左边额头上看到三条一公分粗的线条。

“我的样子有那么年轻吗?”我喝下一口烧酒,开心地笑着。

“如果你等我喝醉了以后再问我,或许我会说你看来只有17岁。”泰晤望着我这张已经22岁的脸,苦苦地笑着。

自此以后,我开始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老了,但这种想法在我经过一个学期的摧残过后,彻底改变了。

因为两天前,当我去申办18+卡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憔悴了许多。

那是一张可以取代你的护照,在买烟或买酒的时候,用来证明你已经年满18岁的证件。

其实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证件,毕竟带着护照这种重要的证件出门,总是会增添一份不安的感觉,而且我护照上的照片,可以说是所有证件当中,照得最难看的一个。

如果此时的你的心里突然萌起‘你的样子本来就很难看啊!怎么照也是那个衰样’的念头,我并不会怪你,因为我也时常这么想。

但是当我领到这个新证件的时候,我望着那个不像我的我,苦苦笑了20秒。

除了那个超好笑的发型以外,那个大得吓人的眼袋,在消失了两个月后,现在又回来了。而且可能是灯光的关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肤色暗了许多。

种种憔悴的迹象都已经冒出来了,那还得感谢我那些要命的课业。

当然,我是不会认老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很老。

甚至当我踏入40岁以后,我相信我依然不会认老,因为我相信我的身体各个部位的结构与机能都还未老化,顶多只是多了几根白发,脸上冒出几条皱纹而已。

我记得韵跟我说,她对‘老’的定义,就是踏入25岁那一刻开始。

女生对这个课题向来都比较敏感,但是我没想到她‘老’的下限,竟然会是这么低。她那些要命程度不轻的课业,加上难搞的室友与系友,我想可能还没到25岁,岁月就开始在她脸上撒野了。

但我更让担心的,是她的双手,毕竟当你把一个千金硬生生推进厨房后,出现在她手上的,就是那些比掌纹还要多的刀伤或烫伤的伤痕。

如果我有机会参与干细胞研究的话,或许我会想尽办法提升胶原蛋白(Collagen)的再生速度。这听起来还蛮复杂,但理论上,只要这些胶原蛋白的再生速度能超越它的老化速度,那么脸上就不会出现皱纹。这也不是为了赚取世上万万千千个想要永远不会变老的女人的钱,其实只是为了让觉得BOTOX并不是很安全的她,有多一个方法来抵挡岁月的摧残。

当然这也意味着,如果这个产品真有一天面世了,也将会是她独家拥有的。

如果我歌声很甜美的话,或许我会每天唱一遍Cranberries的《Never Grow Old》给她听,因为我觉得‘变老’这件事会为她带来某种程度的烦恼。

如果世上真的有那个不老的传说,我也希望你永远不会变老,永远怀着年轻的心渡过你生命中的每一天。

November 21, 2008

印普之战


长久以来,应该是说从美国建国以来,大大小小的战争都不会少了美国的份儿。

阿富汗战争爆发以后,再加上后来的伊拉克战争,更让我对美国的看法从‘讨厌’升级到‘痛恨’。

然而最近我才发现,除了美国政府喜欢发动战争以外,美国学生也感染了这份战争的热诚。

印第安纳大学与普渡大学的战事,听起来还真让人津津乐道。

当然,基于我几位死党都在普渡大学(这大学的中文译名还有够烂,如果不说明它位于美国印第安纳州,别人还会误以为它是某所佛门大学呢!)深造中,所以我还是会‘发自内心’地喊出Purdue Rocks!

说真的,这些受着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们,为何要如此不顾身份,像中国台湾省的蓝绿两营那样互相呛声,互相叫骂呢?更离谱的是,诺特达姆大学也被牵扯其中,而且是最无力反抗的那个:因为普渡大学人多势众,印第安纳大学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但他们的大字报还蛮有创意的,而诺特达姆大学这种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野鸡大学的,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昆士兰也有类似的情况,只是没有明刀明枪而已。

学生人数最多的Griffith大学是远近驰名的野鸡大学之一,但是学生比较低调,因此没有挑衅昆士兰大学的案例。但是昆士兰科技大学(QUT)就比较嚣张与不自量力,除了时常把自己的大学说得有多好多先进以外,甚至还会说昆士兰大学在某些方面还不及他们的好。

姑且不说世界排名(昆士兰大学:43名;QUT200名以外),单单教学素质方面就已经有很大的差距了。还记得有一次上药理学的时候,教授正说明着期末考的困难程度,为了强调这一点,他甚至公然说道:这里是UQ,不是QUT,请你们不要用他们的水准来评估我的考题。

那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学生在讲堂上起立鼓掌。

当然,QUT的学生也不敢公然挑衅UQ,他们只会说自己很好,但从来都不会承认UQ是远比他们优秀的。

美国的情况就比较极端一点,因为战争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试想想,这种互相憎恨的现象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培养起来了,因此也不难想象为何美国发动伊战的时候,会有这么多美国人投下支持的一票。

当然,这还得归咎于那个美国史上最烂的总统所编的谎言,那种骗不了全世界,却能说服美国人的谎言。

虽然印普之战并没有像伊战那样需要牺牲人命,但两者都建立在一个基本的元素上面:仇恨。

无论如何,普渡大学的学生们,下次观看美式足球赛的时候,请发挥你们的创意,制作一些比较像话的大字报吧!单单用‘IU Sucks’ 和‘Norte Dame Sucks’这些字眼,太没创意了。

November 20, 2008

漫长的雨天

在夏天的时候听孙燕姿的《一样的夏天》还真有感觉。

但是,歌词的第一句就已经跟现实有很大的差距了。

因为窗外的这场夏雨,已经下了三天两夜。我并没有夸大其词,因为根据澳洲气象局的数据显示,这场雨从1117日早上1130一直下到1119日凌晨330才终于停止。

这种夏天,除了用变化无常来形容外,我再也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了。

在我结束夏眠后的那几天,迎接我的除了有那异常耀眼的阳光以外,还有那异常酷热的温度。但是才没过多久,这些夏天应该有的元素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死气沉沉的阴天,还有那永远不会停的雨。

当然,我是在睡梦中度过夏雨的第一天。难得有如此适合睡觉的天气,我想除了那些必不得已要出门的人们以外,其他的都不会撑着伞,出去感受这不一样的夏天。

我也不例外,当然也渐渐地开始了第二场夏眠。

在睡了十三个小时后,我被一通电话吵醒。

Hello?”我惺忪的眼睛根本无法看到来电显示,当然我的声带也是刚睡醒,因此我的声音也是毫无力气的。

Ah Boy!”这是我老妈叫我的方式,听说从我一岁开始用到现在。她的语气明显地紧张,当然我也隐约听到她心中那块石头掉下来的声音。

“怎么啦?”我依然有气无力地问道。“干吗这么有闲情来打扰你宝贝儿子的睡眠?”

“你在哪里?”她依然很紧张地,不自觉地问了这个很废的问题。

“在床上啦,难道躺在地上吗?”

“我听说你最近要去Gold Coast,你知道吗,布里斯班有很大很大的暴风,听说黄金海岸那里的灾情很严重,很多地方都停电……”在她继续报告灾情的当儿,我心想代志有这么大条吗?只不过是一场雷雨而已嘛。

“听说还闹出人命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全身的肌肉与器官都醒了过来,看来还蛮严重的。

“安啦!你的儿子忙着跟周公下棋呢,哪有时间去黄金海岸养眼?再说这几天天气都不是很好,Joseph也临时放我鸽子,所以就在家休息咯!”

“那就好,你爸叫你小心点,晚点再打回来吧!”那急促的声音明显地缓和了许多,但我想我的老妈也过度担心我这个正在二度夏眠中的儿子。

浏览了几个新闻网站后,发现到布里斯班的灾情还蛮严重的:暴风的风速达到120-130KPH,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因为在水沟里拍照而被急流冲走(但愿我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因为摄影发烧友发烧的时候,还真会不顾自己性命去捕捉精彩的画面),23万户人家断电断水(所谓断水就是没有自来饮用水的供应,那种不能直接饮用的自来水还是有的)等等。

我还以为这些画面只有在CNN报导美国暴风灾情时才会看到,没想到这次竟然吹袭到自家门口来了。

网站还说,这是难得一见的风暴,保险公司也估计要支付两千三百万澳元的保单赔偿。

当我还在消化着这些惊人消息的时候,窗外依然下着雨,《一样的夏天》已经重复N次了。

往后的那两天,心情也被窗外的天气所影响,阴沉沉地,加上超低的室温(一整天都维持在摄氏20度,我的天啊,这真的是夏天吗?),被窝忽然间变得非常有吸引力。

18日那天,我睡了14个小时,毕竟当天的天空特别阴沉外,我的孤单与寂寞又有了新的里程碑。

19日当天,《一样的夏天》已经重复了N^3次,但今天心情特别地落,除了感觉到皮肤在发出维生素D开始短缺的信号外,那场要停不停的细雨也把我带到回忆中的雨季。

对,就是当年的雨季,每当放学的时候都会下起倾盆大雨,每当我走向校门口的时候都会哼着《命中注定》,每当我不经意发现她背影的时候都会暗地里开心,而每当我目送她进入白色的Proton Wira离开的时候都会暗地里伤心的那个雨季。

终于,在19日早上5点钟,久违的太阳终于排除万难,构成了一片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的画面。但是,在我享受了约莫半天的阳光浴后,我的关节再度感觉到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这雨天,好漫长的雨天。当然,雨天并非只能与浪漫与伤感连接在一起,因为在20日的凌晨,我的怒火在雨天中点燃了。

或许你会觉得很奇怪,但是当你的手提电脑的Internet Port 因为窗外的雷雨搞得冒出火花的时候,或许你也会有一种想指着天空骂三字经的感觉。

是的,或许是平日下载A片的关系,我的Internet Port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在2008年11月20日凌晨130遭到五雷轰顶,寿终正寝,寄居在世9月有余,现已回归主怀,于天国享乐。

漫长的雨天,真是漫长的雨天啊!

闯红灯的臭小子

在Mains Road 的十字路口处,有两个大得离谱的摄像机。

通常这种speed trap 都是小得像针孔相机那样隐藏在某个角落,在你享受着超速的快感的时候,或则在你自以为周围没人,放胆去闯红灯的时候,那相机就会以最美的角度拍下你的车牌,然后在不久后让你无奈地看着寄到家里的传票发闷。

这么大的“针孔相机”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这也还好。毕竟澳洲政府安装了这么大(我觉得把两个尹宝宝的头放进去都还会有空位)的摄象机,纯粹是为了起警惕作用,与其像我那个低级又无能的政府,用尽一切办法从犯规者的身上赚钱。

澳洲虽然有这么精明的政府,但并不代表她的国民都是聪明的。当我站在十字路口的左端,看着亮着黄灯的交通灯转成红色,同时却听见远处传来雄厚的,快速转动着的Holden V8引擎声音的时候,我才发现布里斯班的白痴也还真多。

一辆红色的Ute在我身前飞奔而过,当时的交通灯跟他的车身是一样颜色的,我也隐约看见巨型摄像机发出如阳光般耀眼的散光灯。

这个闯红灯的臭小子,一是富家子弟(闯红灯的传票,少说也要两百澳元),不然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白痴。

当然,这一幕又让我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大概是四年前,也就是我还在TCSJ混的日子。

当时应该是剑桥A水平课程开课四个月后,我开着我的前妻(我的现任妻子为本田Civic,而我的前妻是跟了我四年的Proton Wira),停在双威金字塔前的交通灯,当时车内还有琉森和汉阳。

那是一个很闷热的下午。我也不知哪来的鬼点子,突然之间就跟他们两个说起冷笑话。

这段冷笑话,就成了日后有名的“交通灯理论”。

由于当时我对班上一位女生颇有好感,但偏偏也让我发现有一个家伙不请自来地成为了我的情敌。那女生,为了保护当事人的身份,就称她为小聂吧,而我的情敌,就叫A君。

我清了清嗓子,做出准备发言的动作。

“蔡头(琉森的昵称,但似乎只有我这样叫他),你看我的车子现在排在交通灯前的第一位,所以当交通灯转绿灯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出发的。”

“那你想暗示些什么?”基于我们这么多年的默契,琉森很轻易地就看穿了我言中之义,汉阳则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很明显地笑着。

“没有啊,如果把小聂的感情世界比作交通灯的话,现在应该是亮着红灯的,因此我跟A君都没有机会,但是我现在正处于优势啊,因为我将会是第一辆开走的车子,而我也确认了他并不是我隔壁那辆车子。”我滔滔不绝地发表着“交通灯理论”。

这时他们两个出奇地安静,同时我也感觉到车子里顿时多了一大群的乌鸦。

但几个月后,小聂名花有主了。那位幸运儿并不是我,也不是在我后头的那位A君。

然后有一天,琉森无意间谈起了这段笑话。

“你还记得你发表过的“交通灯理论”吧?”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然记得,但理论终究还是理论,有时也会让人阴沟里翻船的,只是我没想到会翻得这么难看而已。”我自己也笑了出来,毕竟小聂的感情世界,也不是用一个简单的“交通灯理论”就能解开的。

“再说,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臭小子会“闯红灯”呢!”这时琉森已经笑得不能自己了。

那“闯红灯”的臭小子,当然就是小聂的男友。在我跟A君斗得你死我活(其实我是明显地处于劣势),在等着红灯转绿的时候,这个程咬金竟然在对面的路口处,闯了红灯,进入了小聂的感情世界。

我相信,世界上有许多等爱的人,或许曾想过这个“交通灯理论”,或许也会觉得它是有效的,毕竟这理论,与其说是理论,它更像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变化版。

但是,等爱的人们啊,采取行动吧!别再等下去了。即使你可以先拔头筹,把你的情敌干掉,但别忘了这世上还存在着那些会闯红灯的臭小子啊!

闯红灯的臭小子,嘿嘿,你这家伙还真是好样的。

November 17, 2008

错过的花季

夏眠后的第二天,我独自走在Cosmic Street,摄氏30度的热风依然在测试着我皮肤汗腺的敏感度。

我无法分辨春末与初夏,反正都是热得要命。

难得我可以轻松地“走”在这小道上,因为平时都是用跑的。为了赶上那不定时的139号巴士,从踏出家门那一刻就得飞奔到五百公尺外的巴士站。

从记录上看来,曾经有47次我站在距离车站20公尺处看着那短命的司机把巴士开走。

今天不赶时间。我慢慢地走着,轻轻哼着五月天的《如烟》。

突然间,一片紫色花瓣轻轻地打在我的脸上,然后随风飘落到草地上,静静地躺着。

我抬头一望,原本紫花盛开的Jacaranda竟然变得光秃秃的。平时站在这棵树下望向天空之际,我决不会看到蓝天白云,眼前只有一片紫色,密密麻麻的紫花相互争艳着。其实也不能说争艳,因为Jacaranda的紫并不是那种鲜艳的紫色,而是淡淡的,带有蓝色的紫。它独特之处,就是当你捡起一片紫花时,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变了色的九重葛,毫无吸引力,但是当你望向紫花漫开的Jacaranda树时,你顿然可以发觉它足以跟樱花一较高低。

Jacaranda的传奇,在我还未向布里斯班报到时就已经领教过了,但没想到它竟会如此地美。

我爱上它的时候,是杀入考场前的两个星期。

之所以称之为传奇,还得归咎于昆士兰大学。因为99%的大学生都知道Jacaranda的“传说”,也会陶醉于在校园内处处可见,数百棵Jacaranda一起盛开的“奇观”。

Jacaranda可谓是“被诅咒之花” (The Flower of Curse) 。校园内盛传着这样的说法:在任何时候,尤其是期末考之前(反正Jacaranda在期末考前两个星期陆续开花),千万不能被Jacaranda的紫花砸到,即使碰到也不行,否则在考场上必定有血光之灾,而且是至少会有一科不及格。这传说极为有名,甚至在orientation的时候,负责带路的学长学姐们都会语重心长地警告我们。Wikipedia上的资料还有这样的说法:若要破解这个诅咒,那就必须在紫花飘落到地上之前把它抓住,否则就准备战死考场吧。

说真的,我完全没理会这个传说。从我的家门到车站的路上,少说就有6棵Jacaranda,每当赶巴士的时候,总会有无数的紫花砸在我的脸上与头上。如果那传说是真的,那我在考场里不早就死无全尸了。

但是,每当我站在微微的风中,欣赏着Jacaranda花落的奇观时,总会想起泰晤与万颖为了闪避紫花而做出种种的滑稽动作。为何要如此迷信呢?考试的成绩不都全靠自己的努力吗?难道被紫花砸了以后就会得短暂失忆症不成?

那奇观,我依然记得,被万花齐放的奇观搞得目瞪口呆的那一次。

当时我在169号巴士上。沿途我已经被数棵盛开的Jacaranda深深地吸引着。但是当巴士开到Eleanor Schonell 大桥上的时候,布里斯班河边的那一排Jacaranda简直可以让我的眼睛发出紫光。非但如此,环绕着UQ湖边的那些Jacaranda也同时开花,开得密密麻麻那种。

我一直认为这种景象只会出现在明信片上,直到我亲眼看到这奇观之时,我已经爱上了布里斯班的春天。

身为摄影发烧友,在第一次见识到Jacaranda盛开的奇观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美好的画面捕捉下来。

当时距离考试还有十三天,我还有126个lectures等着我复习。

后来,摄影发烧友还是得向现实低头,毕竟那笔超昂贵的学费是为了让我念大学,而非进修我的摄影技术。但是我终究抵挡不住那相机的诱惑,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带着我的佳能EOS 450D来到了圣卢西亚校园。

没想到,风和日丽竟然在一瞬间变成烈日当空,而且是一片云也没有。

这根本就是摄影师的恶梦!这么强烈的阳光与紫外线,想要拍摄好的作品还有够难的(其实是我的相机不够好,非但没有那些贵的要命的镜头,连个基本的lens hood也没有),所以就只好先到Hawken Drive那里逐家逐户地把他们所种的花拍下来,希望不久后会从哪里冒出数朵白云把那耀眼的阳光给遮挡住。

再说,这些老外还真有闲情,沿着Hawken Drive 的那十几户人家都种着不同的花种。色彩缤纷,大小不一,若说百花争艳一点也不为过。在拍摄的过程中,我还真担心会有人报警说有个白痴擅闯民宅呢!

在那里过足了三个小时的摄影瘾后,白云仍然不知所踪,太阳依然耀眼地晒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此我的相机就和我一起闭关,直到我在11月12日当晚杀出考场时,它仍然安静地躺在我的抽屉中。

直到今天我站在Jacaranda树下,透过光秃的树枝望向蓝天白云时,我依然没有把那盛开的奇观捕捉下来。

当然,我也错过了这一年一次的机会,这一年一次的花季。

在很久以前,我就领悟到有些事物是注定要错过的。正当我为考试而废寝忘食的时候,春天就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但是,不是所有东西都像春天那样,错过了只需要多等一年,春天就会再次到来,例如我的春天,对,我等了十年都不曾到来的春天。

踏着满地的Jacaranda花瓣,我依然轻轻哼着《如烟》,依然感慨着我已经错失的春天,不知身在北半球的你,是否有为逝去的秋天而感慨呢?

曾是超人的男子


好久没看到全智贤演出的电影了,自我看了6次的《触不到的恋人》以及13次的《我的野蛮师姐》后。

当然也少不了她的成名作,我看了无数次,甚至一度可以用韩文背出台词的《我的野蛮女友》。

或许因为我有轻微的“被虐”倾向,所以一直被她的野蛮气质深深吸引着。野蛮是一种性格,而气质是那种从她的五官与举止动作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她的演技最为成功之处,就是能将野蛮的性格与她本身的气质融合在一起。

当然也少不了她标志的秀直长发。

但是在这部《曾是超人的男子》中,她竟然把秀发烫成了波浪卷,甚至也全程不化妆。尽管她以素颜与枯黄的头发面对镜头,这位标准的韩国美女依然能散发出那久违的野蛮气质。

在看了第三遍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部电影出自于《马拉松》的导演(下称这家伙,因为我忘了他的名字)。这家伙用低成本完成了一部超感人的电影(现在我才想起《马拉松》的DVD还在戴先生的手上)。但我觉得整个韩国电影界只有郭在容能把全智贤的野蛮气质挥发得淋漓尽致,而在《曾是超人的男子》中,这家伙却过分专注于黄正民的演技上,让人觉得全智贤是女配角而非女主角。这也难怪,毕竟这部电影的主题与故事都围绕与那位超人,而全智贤只是一个推动故事发展的附属角色。

一如《马拉松》,这家伙依然巧妙地运用了电影情节将一些讯息与道德观念传达给观众,更间接地讽刺着现有的社会现象。故事大纲我就姑且不讲了,但除了要佩服编剧的细腻之处,更得佩服黄正民的演出,既逗趣又生动,而且不会过于夸张(我所谓的夸张就是金凯瑞那种神经质的演出)。饰演精神病患已经是一大挑战,但是要饰演假装正常的精神病患还真不简单。全智贤除了一如往常地冷酷外,这次更是烟不离手,散发出另外一种独特,就好像艺术家那种不修边幅的气质。

看完此片后,那“日行一善”的讯息就再也明显不过了。虽然男主角行善的方式有一些夸张(其实根本就是夸张,因为只有精神病患能做出那些事情),但是却能让人感动。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这些行为,我们往往只会在脑中闪过这些念头,却无法说服自己的身体将这念头转换成行动。因此当一个大婶头顶着一个大包袱,手握着另外一个袋子走在街上的时候,无心的人将会视若无睹,稍微有心的会有想要帮她的冲动,但往往都只是眼睁睁地从她身边走过,真正会上前伸出援手的,寥寥无几。

男主角他行善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因为他担心有一天他会忘记自己曾经是超人,会忘记自己的身份而无法帮助别人。或许很多人都忘了这一点,我们都不是超人,但我们都有帮助别人的能力。为什么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把行善列为“传统美德”,而自私自利却被列为生存之道呢?为什么这些年头,尤其是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里,让座给老年人或有需要的人竟会换来异样的眼光;把两块钱放在乞丐的手中竟然像是一种罪大恶极的行为呢?

片中最为讽刺的一幕,就是男主角发生车祸后,歇斯底里地向路人求救,请他们把燃烧着的汽车翻过来,好救出他的妻女。但是,路人们只顾着在旁指指点点,最好心的那位也只把灭火器交到他手中,也不上前帮忙救出受困的妻女。很不幸地,男主角的癫痫病却在这时候发作,他倒在地上,无助地望着妻女受困于车子中,活活烧死。从此他就得了精神病,一直活在超人的世界中。

我不知道为何人们会变得如此自私,但我相信人类的本性是善良的。男主角常说,人们都有惊人的超能力,但坏人把克里普水晶(Kryptonite)植入了我们的脑中,让我们丧失了帮助别人的能力。

力量不能打开铁门,但一把小钥匙能。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所以它往往会为我们带来烦恼,但是未来不同,我们心中都有这把钥匙,这把可以打开未来之门,可以改变未来的钥匙。所以下次当你有冲动想要帮助别人的时候,请不要浪费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太多,也不要盘算这帮助人的行为会为你带来什么好处,或则会让你损失多少时间或金钱。

如果你问我为何要把两块钱放到乞丐的手中,不为什么,就为他充满感激的眼神和快乐的微笑。

November 16, 2008

夏眠

这三天来我睡了40个小时。

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忙碌,从来没有试过忙到天亮才想起忘了睡觉,从没试过饿到头晕才想起忘了吃饭。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废寝忘食地为了课业而奋斗,虽然这一切的努力都无法改变我血洒考场的命运,但能够活着出来,那感觉还是美好的。

如此伤身伤神的生活,除了对我那不怎么好的肝脏造成极大的负荷以外,在某个程度上,它也麻痹了我的 hippocampus (也就是大脑负责管理记忆的部位),压抑并防止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这种极为不恰当的时候出来捣乱。

当然,大学的课业也会有松懈的时候,而韩国烧酒就能在此时发挥它的麻痹效用了。

我还真不能相信我在三天里睡了40个小时。

尽管睡意还是非常重,尽管非常清楚地意识到所失去的元气,甚至还没恢复到一半的程度,但与其同时心中又会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看看久违的阳光,毕竟过了三天的“夏眠”后,我的身体已经严重缺乏维生素D

其实真正让我起床的,还不是那该死的夏天热气!

早上11点,我终于让久违的阳光,毫无肆惮地在我的皮肤上,以我平时在实验室用来杀菌的紫外线折磨着我每一个皮肤细胞。虽然这个程度的紫外线(澳洲气象局将这个时段的紫外线列为“极端”) 间接地加剧了患皮肤癌的机率,但那种充满生机的阳光气息足以带来一时的美好。

一时的美好,真的,只是一时的美好。

30秒后,摄氏30度的气温让我有一种想要当众自尽的感觉。由于布里斯班位于亚热带,夏天是异常地酷热与潮湿,所以只要让热风吹上三秒钟,皮肤即会变得粘粘的。通往巴士站的那五百公尺路程,足以把我烤成像个在撒哈拉沙漠步行了三天三夜的旅人。这些紫外线与热风,真的让我怀疑那些老外的皮肤是否有一层特别的保护层,他们非但不曾向我们这些“见光死”的亚洲人投诉说夏天有多么地炎热,甚至还会三五成群地在草地上享受那要命的夏天阳光。

我好歹在热带地区活了二十年,但依然被这亚热带的太阳晒得不成人形。真不敢想象那些长年住在北半球上端的人们如何抵挡夏天的炎热。

踏上巴士的那一刻,我再次认定了空调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